老日头讲故乡的故事之一周德举独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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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故事之一周德举独战土匪传奇文/老日头

话说这上世纪四十年代,旧中国积弱成疾列强蹂躏,民不聊生盗匪横行。特别是生活在马头山、弥陀山麓古长城内外的人们,原本就因穷山恶水土地贫瘠加上十年九旱收入微薄。家家户户艰难度日挣扎在贫困的生死线上。这天灾地贫不打粮半年野菜,半年粮拌糠,只要能平安渡日也就将就着能活下去。难的是兵扰土匪横行!人们辛苦打点粮,牙缝里攒几个钱也不能保障不被兵征,就是土匪抢!老百姓的日子艰难是一言难尽啊!

那时节,除了驻在现新荣区沙河堡、破鲁堡、座堡窑的日本鬼子、汉奸、伪警察的征粮派捐拉夫抓丁外,时不时的遭受土匪的袭扰更是苦不堪言。那时活动在马头山、弥陀山一带长城内外的大股土匪有贯匪鄂有山、申金子、小李庆等部。向其它零散土匪三人一群,两人一伙更是多如牛毛。老百姓喝糊糊吃野菜也没个安心日子。

有压迫就有反抗,日本鬼子的蹂躏激起了多少有志之士奔赴抗日前线。对待袭扰生活的土匪,老百姓除了逃、藏、本能的躲避外,在窄路相逢时也有反抗,并使土匪们闻风丧胆,再不敢恣意妄为。今天给各位讲一个老百姓孤胆勇战土匪的故事!

说的是弥陀山南麓坡缓地平的郭家窑村,地处淤泥河支流的弥陀山季节河冲积小平原,好地不少。整个村落座落在左(左云县)一一丰(内蒙丰镇县)大路边。这条路自古就是内蒙乌盟集宁地区各县入山西拉运煤炭、做买做卖的必由之路。村民们除了种好地外又在这穿村而过的大路旁的村东、村西各修了一座车马大店。方便了来往车马的住宿和买卖交易。也为村民们挣个零花钱提供了条件,也方便了村民们互相以物易物的交换。年长日久村民们陆续以店为依托,搬来建房居住。东店居住的村民以阮、周、薛姓为主,西店以周姓居多。因此形成了一村三落的居住形式。由于该村土地肥沃,又靠交通要道相对其它村是人口最多的村子。这郭家窑村由于地肥路通达,人们的收入和生活相对其它村子要好一点。但在那乱世之年也是土匪经常“光顾”的地方。人们的生活也是苦不堪言。

说是这郭家窑村东店,有一周姓人家祖上就迁到这东店居住。老掌柜周三孩辛苦经营着几十亩薄地,农忙时务农种地,农闲时到车马店帮工打杂。辛苦之余也积攒了一点财富。并娶妻生子旋窑建院。特别是所生三个儿子转眼间也长大成人,都是人高马大的夾棒儿后生。全家四个壮劳力加上他们的勤奋辛苦劳作,光景过的还说的下去,也算个相对的殷实人家。周氏三兄弟都先后娶妻,一大家子其乐融融。但好景不长,俗话说:猪肥就有屠夫盯!这周家的光景早已让那些杀人越货抢劫为生的土匪们盯上啦。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遭受土匪算计!

这周家三兄弟性格各异,老大老实巴交是个上好的庄稼手,庄稼活儿无所不能。老三还年轻听从父兄召唤让干啥就干啥!他俩娶妻后都分门另过啦。这老二叫周德举,不但生的人高马大,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气,不但种庄稼是行家里手头脑也很灵活,农闲时帮店打工,上窑拉炭做买做卖,是周家里里外一把手。老掌柜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当家一事基本上由老二担当,并在一院居住。

说的是这一年初冬,料峭的西北风夾裹着漫天的黄沙尘土无情的将寒冷送入千家万户。天刚黑下来,老掌柜周三娃老汉就早早的关门闭户,回到窑里对老伴说:“今日这天气黄风黑土的,这几日也没听的个土匪作孽,我看这天气更不来了!睡个安稳觉吧!

他边准备睡觉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说:“这眼看到了认灯时候啦还不见德举回来!也不知干啥去啦?真叫人担心!……”老伴抢白他道:“德举出去做营生,完迟完早你知道?瞎耽心!”这老掌柜受了老伴的一顿抢白!边嘟囔着边上坑,窝在坑头上呑云吐雾抽开了小蓝花儿旱烟。……

窗外边的风越刮越大,吹的窗户纸呼塌呼塌的直响,并拼命的从没表糊严实的地方钻进屋内来,冷的老掌柜打了个冷颤,不由的将腿圈了起来贴紧了炕头。而院外的狗也冻的变调变声的不停的哀叫。老掌柜心烦的将旱烟锅子在坑沿上磕掉,准备下地去看看这狗叫咋回事,是不是狗窝没给填柴火冻的难受?他刚掀起屁股要下地,堂房门吱吜一声并同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老掌柜听到屋门响和脚步声,以为是儿子回来了。放下了掀起的屁股大声问道:“是德举回来啦?给狗抱点儿柴火!关好门!这冷的天,不早早回来,干啥去啦?……”他的后半个啰嗦还没完,家屋门哗啦一声被踢开,一条人影箭一样的向他和老伴扑来!屋内本来就不亮堂的小油灯被这冲进来的人带来的风吹的摇摆不定。老掌柜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浑身黑衣黑帽脸上蒙着黑布的人,将他一把拉过来按倒在炕沿上,同时一把明晃晃冷冰冰的杀猪刀稳在了脖子上。这老掌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子吓的三魂六魄嗡的一下飞到了九宵外……!痴瞪瞪着眼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老伴一看这阵势!吓的“噢!”的叫了一声就瘫倒坑上昏了过去……

只听来人压低了嗓音低吼着说:“老家伙!别出声!老子要钱不要命!钱在放在哪儿?快说!不然的话!叫你先吃‘板刀面’!再捅你十来个窟窿眼儿去见阎王!”这时这老掌柜才明白遇上土匪啦!今天是在劫难逃!这时反道镇静下来,开口对来人说:“好汉我明白!你是求财不求命嘛!放老汉起来!咱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不是几个钱嘛!老汉有几个全给你!放老汉起来!我带你取!”这劫匪听老掌柜话说的有理!心说:“量你个老干巴也翻不了个天!”于是就抽回了刀,抓着老掌柜的领口,向拎小鸡一样的将他拎到地下,一松手老掌柜失去重心没站稳软塌塌的倒在劫匪的脚下,被劫匪狠狠踢了一脚。并骂到:“少装你妈个Ⅹ的洋蒜!站起来!取钱!”这骂声刚出口,老掌柜抖抖索索的刚要站起来,……忽然屋外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和儿子德举说话的声音。老掌柜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滿心叫苦心说:“你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这时屋外儿子周德举的声音越来越近:“爹!这么冷的天,堂门也不关就睡啦?灯也不点!能省几个钱…:”这周德举边嘀咕边关门,边向老掌柜的屋里走来……!刚走到堂屋谷仓边,就听一声低吼!“不准动!动就戳死你!”紧接着一个硬梆梆的铁器顶在了腰间!并感觉到了利器瞬间刺穿衣服并刺伤肌肉的刺痛!心一紧马上反应过来!心说“不好!今天遇到土匪啦!”赶紧说:“好汉!求财不求命!我不动!我有多少钱也给你!你亮灯!我给取!”身后边的土匪一听有钱可取!就松了一下戳枪。并对老掌柜屋里的土匪说:“哥!这才是掌钱的主儿!少跟老狗纠缠!点灯取钱!”就在这说话的須叟之间,只见周德举猛一转身!顺手从谷仓沿上摸起一个灯树子说时迟那时快,望影随形使出吃奶的原始力气快速的抡了个一百八十度!灯树子带着巨大的风声向面前隐约的土匪的头上砸去……!“啊呀!”身后一声惨叫……呛啷啷铁器落地的声响伴着“扑通”人体倒地的声音……几乎在同时前面传来了巨石砸西瓜的“噗一一嗤!”声和一声沉闷惨叫:“啊……!”紧接就是人体闷声倒地的声音!……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周德举还没从下意识的动作结果反应过来,老掌柜屋内听到堂屋惨叫声的土匪知道不好,转身快速的跨出屋门,双手持着杀猪刀闪着寒光带着风声向堂屋扑过来!……

“扑通”……“噹啷啷”人倒!刀落地!原来此匪听到堂屋的惨叫声,知道大亊不好!外面的弟兄已着了道!情况不明,逃生的本能促使他放弃了老掌柜持刀夺门而逃。谁知他慌不择路!刚夺门而出就被倒在地下的同伴尸体拌了个狗吃屎!手中的杀猪刀也摔出手!说时迟那时快,周德举见从老掌柜冲出来的人绊倒在地!也顾不的多想!弯腰伸出一双大手,一手薅脖领,一手抓腰带,卯足了劲儿向装车扔口袋一样!“嗖……扑通……哇!……”那匪徒像一条装满干稗糠的布口袋从堂屋中带着风声被扔出堂屋门跌到了当院!骨碌碌连翻了几个老驴打滚儿!摔的哇哇连声呕吐!嘴里向喷泉一样,将肚子里的杂碎和着血吐了一地!他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又摔倒!摔倒了又爬起来!求生的本能促使他忍着巨痛,跌跌撞撞的冲出院门逃生去啦!……(后话再表)

回头再说这屋内的事!这周德举将土匪扔出堂屋后!急忙冲进老掌柜屋内打火点灯一看:老掌柜蜷缩在炕沿下索索发抖,抖的上下牙打架不断!坑上吓昏过去的老母亲也是气息悠悠。这周德举又是扶爹又是叫妈!掐人中揪耳朵一阵忙乱,老掌柜长嘘了一口气!喃喃的语无伦次的说:“土匪!一一土匪!一一德举!一一德举!……”这老母亲一醒来,看到儿子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儿啊!吓死妈啦!儿啊!儿啊……呜呜!……”

老掌柜屋内这一折腾,惊醒了西屋已睡熟的德举媳妇儿。他原本就等德举回来,也没脱衣入睡和衣而卧。东屋的哭叫声惊的她翻身起来点着灯下了炕!掌灯开门准备过东屋看个究竟!她刚开开门,油灯的灯光虽然微弱!但在这暗夜的黑漆漆中如同一把利剑划开了堂屋中的黑暗,把个堂屋看了个一清二楚!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具死尸!靠堂屋门口一具面朝天躺着,浑身黑衣。头上脸上还流着血!身体还一阵一阵的抽搐着!好像还没死妥!不远处扔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另一具头朝北,脑袋像砸烂的西瓜!血肉糢糊红的血白的脑浆流了一地!砸烂的脑腔子里还在咕噜、咕噜的往外冒血!身下压着一把短柄戳枪!滿屋充满了腥臭的血腥气!……

一个妇道人家那见过这恐怖的场面!当时就惊的大叫了一声:“德举!……死……人……死……”话没说全,就靠着门洞墙软软的坐了下去!干张着嘴发不出声来!……

东屋的周德举刚安顿好两个老的正要问个究竟,突然听到妻子的惊叫声!他赶紧又提着灯树子跑出堂屋来!眼前的一幕使周德举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打死一个这我知道!这怎么就躺下两个呢?……

这是怎回事呢?咱先从这“灯树子”说起。

灯树子:旧时放油灯的架子。为使油灯提高亮度又稳当不动,就专门做成的一个放油灯盏的简单设备,俗称“灯树子”。它的结构分底盘、灯杆、灯碗三部分组成。底盘用石料或砖头做成。重约三到五斤,中间开孔插入用硬木料做的杆,高约30一50厘米,上边套一个铜或铁、或木头做的灯碗平台安放油灯盏。这样灯树子无论放到任何一个地方,在灯树碗平台上放的油灯盏是又稳当又照亮。因此这灯树子在旧时代也是家家必备的日用品。有的人家还不止一个,凡是重要的地方为方便照亮在固定的地方都放着灯树子,到用时灯盏一搁就可照明。这周德举为何在黑夜中一摸就能拿到灯树子呢?就是这个道理。你想:自已家的三间屋子,那个地方放什么东西,自已能不清楚嘛!这灯树子是用来点灯照亮的。要是反过来倒着拿,上边握住灯碗脖举起来就是一件称手的兵器。就如同古代冷兵器时代各种型号和式样的“锤”!这要是让劲儿大、臂力强的人抡起来再砸下去!其结果就如同评书《隋唐演义》中李元霸所使的“擂鼓嗡金锤”一样粘着者死、碰着者亡!

回头咱再说这周德举明明是一“锤”砸向他身前的土匪,为啥就身后也躺下一个匪徒呢?原来是这么回亊儿:

原来这次来周家打劫的土匪一共三人。他们事先早就采好了“盘子”,摸清了周家父子的生活行动规律。这周德举晚上回来的迟,但每晚回多迟也先去父母住的东屋去问安,然后才回西屋去睡觉。他媳妇儿呢,德举啥时不回来也不点灯熬油等他。摸清规律后,三匪徒决定在月黑风大的今夜里动手。一人留院里望风,两人先进堂屋,然后一人先入东屋制服老掌柜,一人留堂屋作后备。企图有二:一是先进东屋者如制服不了老掌柜就进去帮忙。二是如将老掌柜制服,就埋伏到堂屋里专等周德举进门出其不意打埋伏,将其制服!然后以老掌柜老夫妻做人质,不怕你周德举有钱不拿!这打劫方案设计的确也完善。后来事件发展也基本上是前面按匪徒们的计划发展的。这第一个匪徒怎样制服老掌柜,第二个匪徒怎样逼往周德举,他们所说的话在外边放风的匪徒隔窗听的是真真切切!他又在暗处看到这周德举生的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要是真的干起来我们哥儿三瘦的像小鸡崽子似的!三人合起来也干不过他一个人!当他听到周德举被控制住后高声说:“好汉要钱!不要命……”云云话时,知道屋内同伴已得手。我这望风一亊已无意义!还不如进去帮个忙!也防止他们二人得手后少分钱給我!于是也就仗刀破门而入!一是来助同伴一力,二是防止同伴分脏来个瞒天过海!来它个双保险!

咳!谁知这人算不如天算,巧中还有巧中事!就在这1秒时间内,院中放风的匪徒仗刀破门进到堂屋周德举身后时,也正是周德举转身摸到灯树子使出吃奶劲儿来个一百八十度大抡环的时候!向后挥为的是砸前狠!那速度可以说是以秒计算也大!也就是常形容时间过的快就叫一瞬间吧!巧就巧在这向后挥的一瞬间,门外冲进来的匪徒的脑门芯位置正好处于这个一瞬间的位置!

各位看官!你想想这灯树的底盘是重三到五斤重的石头片子做的,虽经打磨也是四楞八瓣的!当时周德举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挥出的这一“锤”的时候有多大的劲儿可想而知!所以门外冲进来的匪徒在他立脚未稳时出乎意料的就让这个一瞬间的石头灯盘在脑门心上生喳喳的挂砸出一个口子来!你说说!这脑门心开了口子还能活?这可真应了那句“碰着即死,粘着就亡”的评书贯口了。所以前文说到周德举挥灯树子砸向前边匪徒的一瞬间!根本就不知后边产生的“副作用”!现实说这是大年三十没月亮一一对好的圪截儿!迷信点儿说这是天报应!多行不义必自毙!

闲话再说!书归正传。前文说到这周德举刚刚救醒父母还没来的急问个端倪,就听的妻子一声惊喚!就赶紧返回堂屋,就看到了这血腥的一幕……他赶紧将妻子扶起来,掌灯送入西屋安顿好!返回堂屋拿了个铁火盖和灯树子冲出院中边敲边喊!“不好啦!土匪叼人啦!……”黑夜风大,这敲击声、喊声传的很远很远。一会就听的人声鼎沸,乡亲们打着灯笼火把,拿着就手的农具杈、筢、铁钦、扫帚圪塔……等等一拨一拨的涌入周家!周德举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给乡亲们讲了过程!乡亲们是交口称赞:打的好!杀的好!并对死尸唾上一口,踢上一脚以解痛恨之情。大家乱了一阵,人群走出一长者让大家安静下来对大家说:“德举子这一灯树打死两土匪!千古奇事!这土匪罪有应得!这社会没人管我们的安危,就只能向德举这样自保啦!有人追查土匪死因大家做个见证。土匪的凶器我给保存起来,这是证据!众乡亲帮着把死尸抬出去扔到后河湾,认狼吃狗啃!……”于是众乡亲帮着抬的抬,拉的拉将两具尸体扔到了村北的大河湾。

这时周德举突然想起让自已扔出院的那个土匪不知去向!恐怕这家伙逃出去再纠集土匪来报复!提醒各家各户注意防备。

后来大约过了五、六天从丰镇方向来住店的车倌们说:“到丰镇路上,过风嘴梁村的车道沟旁;有一个浑身黑衣的死人!嘴前吐了一大堆血,不知死了多长时间,也没人管!”这德举听说后,约了几个朋友还步行十来里去一看,衣着打扮和被他打死的两个人一样样的!断定他们就是一伙的。推测死因,很可能是这家伙被周德举这么一扔,劲儿过大跌坏了内脏。挣扎着逃了十来里,终因内脏受损吐血而亡!三个土匪终因不义之举自取灭亡!尸体最终也裹了狼腹!真真应了死无葬身之地的俗语!

这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打劫碰上周德举!一“锤”砸死两无赖,一扔送匪阴界去!奇事巧事传奇事,乡里乡亲有故事!01.6.8.老日头一一脱稿于家中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李惊雷,网名老日头,新荣区退休老干部。曾在破鲁中学读书、任教,80年代调区委工作,后任破鲁堡乡长、书记,再后来调到唐山沟煤矿任矿长。年轻时就爱好文艺,特别对板话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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